前幾天,地球上出現瞭一次日偏食。
但可惜的是,除瞭澳大利亞最南端地區之外的人,都隻能在電視上過過癮。大概是因為在城市中待瞭太久,明亮晃眼的燈光模糊瞭夜空的存在,於是我們向暗夜投以凝視。
在現代生活所帶來的大氣污染以及光污染的重壓之下,漫天繁星逐漸成為一種稀缺資源。在抬頭望見滿天星鬥已成奢侈體驗的今時今日,克裡斯托弗·諾蘭導演三年前的作品《星際穿越》所帶給我們的驚艷仍未褪去。
ComingSoon曾如此評價它:“這是一封關於宇宙旅行和探索星辰的情書”。誠然,即使撇去電影中更深刻的主題,宇宙的廣袤,星空的浩瀚,也向來都令人著迷。
梵高說:“我不知道世間有什麼是確定不變的,我隻知道,隻要一看到星星,我就會開始做夢。”其實每個人的身體裡都有一個宇宙,想要揚帆征服星辰大海,不過是想尋回自己心頭失落的那一顆。
千百年來人類對璀璨星空的追隨,已經塗抹瞭國境線,跨越瞭科學和玄學。復雜、變化、預示和啟迪,雖高遠不可及,但星空卻從古被人盤算、記錄,在占卜、考據的圖畫和文檔裡被重復代言。不滿足於在《starman》裡馳騁約旦的尋造不凡,更不滿足於在城市污染的呆板天際線下遊離,我開始被心中的小宇宙驅使,準備好與林肯MKC開啟一場加拿大安大略尋星之旅。
甜美蜜月湖區
加拿大擁有世界上超過一半的暗夜星空保護區,是赫赫有名的保護夜空不受人工光污染侵害的領先國傢,星空保護條例甚至比國際慣例還要嚴格。聯想起Michael 叮囑我們停車即熄火,便不難理解這片好風光的難得。
夏至來臨,這個位於北半球國土面積世界第二的國傢迎來瞭最漫長的白天,日照時間超過15 個小時,太陽從後視鏡鏡面晃蕩到前擋風玻璃,要到下午9 時許才肯落下去。從哈裡伯頓趕來的我們用鋼鐵外殼在成群蚊蟲裡打瞭個勝仗,在中型豪華SUV 林肯MKC的低調轟鳴中一路向北向西,2.0T 強勁升級的動能將目的地變近,更將在路上的時光變得分外舒暢。
慕斯科卡的名字裡天生帶著如狼眼般的清亮和高貴,整個地區有超過1600個湖泊,其中的慕斯科卡湖、羅素湖和約瑟夫湖四周聚集瞭區域裡最豪華的住所和公館。除瞭絕佳的自然條件,這裡遊艇碼頭、高爾夫球場、鄉間俱樂部一應俱全,以至於連斯皮爾伯格、湯姆·漢克斯和超模辛迪·克勞馥等人都被折服,選擇在安大略省的慕斯科卡打造自己的隱秘住處。與之而來的,慕斯科卡湖則有瞭個著名又形象的別稱——“蜜月湖”。
汽車和船是常用的交通工具,汽艇用來深入大湖和抵達對岸,獨木舟和皮劃艇則用來享受閑暇時光。森林掩映的住所能在享用足夠居住空間的同時又保留絕佳的私密性,聰明的加拿大人很善於利用這片樂土,用以承載他們對生活永恒如蜜月的熱情。而安大略省慕斯科卡地區也在2011 年國傢地理雜志的評選中,位列最佳目的地第一名。
即使是富人們,在慕斯科卡也難以見到整夜燈紅酒綠的狂歡,人們乘船、垂釣、交談、遠足,最大程度地讓自然與身心碰撞,而這裡也極為配合地誕生瞭加拿大歷史上第一個被官方認證為永久暗夜保護區的托蘭斯原野星空保護區(Torrance Barrens Dark Sky Reserve),這也是我們前往慕斯科卡最重要的目的。
尋見暗夜星空
即使不如木野牛的巨大和賈斯珀的幽深,安大略省的托蘭斯原野仍是此行最值得期待的暗夜保護區。
在哈裡伯頓的地質學傢Barry 早就提醒我們,加拿大安大略省的魅力不隻存在於地殼,更存在於抬頭仰望的夜空。在他看來,遙遠的星星和深入地下的礦石一樣,都是遠古與現代的對話,如今安大略省豐富的礦產資源帶來瞭安定的生活,人們更有義務去關註夜空,而與哈裡伯頓相鄰的慕斯科卡,正有幾處可以領略星空魅力的絕佳據點。
林肯MKC開出位於羅素湖邊的度假村,一頭紮進茂林包圍中的蜿蜒公路向深處滑進,排佈於中控之上的電子按鍵式換擋充滿創意,隨之而來的速度和靈活的操作性能在曲折如羊腸結般的路面輕松找到駕駛的愉悅。四十分鐘路程開外,羅賓將車開進薩斯伍德路旁一處空地停住,這時頭頂的天空已經全黑,四周隻剩下風穿過硬木發出的嘶嘶的蛇信子般的聲響。
暗夜是位冷面美人,乍一看深邃高冷難以接近,即使就在眼前,被震撼的驚艷呼喊也隻能埋在心底,動靜稍大就生怕打攪瞭她。但隻要用真切的眼神與其對視,便會發現群星的流轉都帶有溫度,那些遙遠又絢爛的星體似乎對地球上發生的一切並不在乎,又仿佛此時此刻隻為你而生為你而來。回過頭,銀粉一般的星光已將自己全部的光熱投映在瞭林肯MKC 流線的車身上,在夜裡熒熒閃著亮光勾勒出充滿張力的弧度,仿佛完成一次無聲的加冕。
小心避開小徑上的樹叢往深處探尋,如果對地形不熟悉,一定會在障目的樹叢中迷失方向,而錯過深處的湖泊。但這裡才是托蘭斯原野暗夜公園最攝人心魄的最佳觀測點,腳下的花崗巖已逾200 萬年,如今它用來支持旅人跋涉而來的腳步和望遠鏡三腳架。天邊是難以描述的琥珀紅與紮染藍的交界,在平靜的湖水裡完美倒映組成一隻閃爍的貓眼。屏住呼吸拼命攝取眼前的美景,遠處的森林傳來悠遠的狼嚎。如此極致的體驗。
銀河在東北方向隱隱若現,頭頂到眼前,北鬥星、天鵝座和天鷹座依次排開。完全可以脫下背包躺到巖床上,在高聳入雲的植被和與月亮齊爭輝的燦爛星光中安居,和森林裡的狼群一起仰望天空。而相機裡記錄的星軌,比以往所有見到的都要壯觀。
奇遇殺熊公園
前一晚的經歷讓人精神振奮,而接下來的殺熊省立公園也註定能帶來不凡的體驗。“殺熊省立公園”並非意指可以獵熊,事實上,這裡以被五大湖攪動的湖水沖刷出的冗長又多變的湖岸線以及豐富的生物多樣性而聞名。斑點龜、豬鼻蛇以及一種叫五襯石龍子的小型蜥蜴都是公園裡珍貴的長居客。
身處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劃定的地球生物圈保護區內,更多人喜歡在白天享受公園裡清涼的樹蔭和喬治亞灣沙石灘明媚的陽光。林子裡已經紮營的地界比比皆是,一輛房車、一頂帳篷、一頂防蚊帳和桌椅就是露營的標配,有人甚至在樹幹間撐起瞭楓葉旗,準備慶祝國慶日。
但實際上,夜晚的殺熊省立公園也是難得的觀星之地。攀上高處的巖石湖岸,被風吹歪向同一方向傾斜生長的松樹,與和“七人畫派”有著不解之緣的湯姆·湯姆森畫中描繪的松島一模一樣。匍匐在水面右前方的島嶼是喬治亞灣夕陽下沉之地,開闊的水面不僅能呈現夕陽的壯美,更可以承接星空的璀璨。
若是還未看夠, 取道遊客中心旁的小徑。這條滿是沙石的坎坷小路差不多剛好隻容一輛林肯MKC 通過,彎急且坡極陡,但打開運動模式,依靠出眾的抓地性能和靈活的操縱性,拿下這段充滿考驗的路段並不是難事。開到百米開外的緩坡路段,即是道路與水相接的盡頭,此時停駐拉開車門,從車身側面往遠處望去,就算沒有專業的設備,眼前的景象也能輕易成就一部大片。
入夜的潮水在岸邊拍打,夕陽沉沒之後群星接連上陣,不多久就鋪滿整個喬治亞灣。扛下車裡笨重的望遠鏡,經由一段復雜的操作才將它安置在岸邊的巖石上。隨著儀器細微的調動仔細辨認著遠至數萬光年之外的繁復星球,想象著高遠不可及的生命和宇宙,不知不覺已經為這樣觸不可及的美感動得熱淚盈眶。
靜聽,後半夜的公園還很熱鬧,除瞭浪潮有規律的沖刷聲,叢林裡還充斥著趕咐活動的蹤跡以及遠處動物的低吼。坐進車裡滑開全景天窗,將漫天星光盡情收納,用很小的音量放一首音樂,14 個巧妙分佈的揚聲器打造的環繞立體聲立刻從四面包圍,和外面的蟲鳴水聲一起配合得和諧,這是我們在和它們打著特別的招呼。撫摸手邊順滑柔軟的皮革和特有的木條內飾,氛圍燈在旁靜靜守候,而掛滿露水的林肯MKC 早已與安大略省的星空和水面融化在一起,沉醉不知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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